白癜风专家崔永玲 http://disease.39.net/bjzkbdfyy/170609/5444011.html今天送走了挚友明浩,回来收集整理了几篇文章,可以管窥、了解一些明浩的思想与风范,以此作为追思纪念。知行平谷·一本书和我汪明浩自童蒙开启,读书即为乐事。行千里路,读万卷书,学以致用,知行统一,更是人生乐事。年1月,我到当时平谷县挂职任副县长。彼时政府班子,外来干部只我一人。夜深人静,孤灯一盏,恰是读书好时光。年,《黄河边的中国》甫一问世,多有反响。作者曹锦清,芨芨乎无名,声望一般。时至今日,此书已成名著。初次阅读,难以学术著作视之,每日行记而已,简单、琐碎、冗长,没有复杂的结构和精致的话语。作者采取中国特色的田野工作法,从上海抵达河南之后,通过当地朋友亲戚关系展开调查,以增加真实性、可靠性。投亲靠友,串联并联,入户、蹲点、访谈、笔记,以诚恳的态度和朴素的方法,以乡村社会中人的角色,进入毛细血管和神经末梢,在家庭和个体层面,把处于巨大社会变迁之中的河南地区,进行了逐层的探查和描述,展示出二十世纪末中国基层社会的真实全景,透视出绵延百年的社会关系网络架构和基于血缘、亲缘、地缘的纽带链接。平实的语言之下,可以感受到社会传统与现实间的摩擦冲撞,多种利益矛盾的挤压,感受到大地的张力,看到聚变裂变的征兆,可谓是“于无声处听惊雷”。随着工作展开,我深入平谷乡镇村庄,进入农户,面对村民,尝试用曹锦清先生的方法去交流、访谈、问询,强迫自己转换思维方式、行为方式和话语方式,有得有失。接触到实际事务后,逐渐体会到作者深沉的精神世界和独到的功力。他藉富有人文关怀的内心,以简洁的方法揭示了黄河边上完整的社会时空与人群的复杂关系。作者对土地的理解,对农民的关切,对社会的洞察,对问题的揭示,在价值观和方法论层面给予我诸多启示教益。书中偶有断言,如:“中国的官吏、知识分子与农民各有一大病症。官吏之病在于唯上而不唯下;知识分子之病在于唯书而不唯实;广大农民之病在于好分而不善合。”书中之论,是也非也?我便以大学教师名义,隐含汪副县长(挂职)身份,携粮油米面作礼,赴偏远村落如后北宫、小峪子、张家台、将军关、鱼子山、黑豆峪等,做简易田野工作。逐步解读出何为“上与下”?何为“书与实”?何为“分与合”?如何分析三组关系的相关性?如此这般的问题,通过“在书中、在村中、又在书中”的往复循环,让我有了接近事实的答案和逻辑,更加深刻地认识理解平谷,真切体会到平谷悠久历史与多样文化的内在坚韧力量。过往人生,能与平谷一期一会,诚为生涯之幸,视为再造之地。《黄河边的中国》伴我在平谷度过春夏秋冬,且读且思、且观且行,裨益良多,启示长久。正是此书,让我认识到社会变迁的纷繁复杂和个体自我的渺小。正是平谷,让我相信朴素情感的意义,相信朴素方法的价值,相信朴素责任的难能可贵,让我相信朴素真理的永续存在,直到今天,再次回到平谷工作。大道至朴,一点初心。不负乡土,不负乡亲。相识风华年少时杨艺文(北京市政协副主席)昨晚噩耗传出,朋友群里一片哀悼:明浩一路走好!自打得知他因胰腺癌晚期住院之后,就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但是没想到走得这么快!这个新年注定是不寻常而又痛苦的,节日期间我刚刚失去了一位亲人,而现在又失去了一位曾经的同事加朋友。哀思无限,夜不能寐,往事不断涌上心头。我与明浩相识于年的一次旅程。当时团市委组织高校团委书记赴新疆考察,我也有幸一同前往。上千公里的路程,一个面包车几乎装满人。走着走着我就发现了一个现象,总有几位同志帮助大家装卸行李,上车后坐在最后一排。在崎岖颠簸的山路上,坐在最后一排的人,经常会上下起伏、左右摇晃,一不留心头就会撞到车顶蓬上。我与高校的团干部不太熟悉,于是就悄悄地询问,坐在后面的人都是谁?这其中就有明浩,他当时是北方交大的团委书记。我对乐于助人又坐在后排忍受颠簸的人充满好感,因此一路上就攀谈起来。聊天中得知,明浩是唐山大地震的幸存者,曾经在日本勤工俭学,吃了不少苦。他风华年少、阳光向上、血气方刚、正气十足,一路上默默做事、不肆张扬,给我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回到机关不久,正好赶上机关准备从高校选人,我想起并推荐了明浩。后来经考察,他调入团市委担任大学部副部长,再后来就接替了我。这可能也是一种缘分吧!与明浩相识至今,自我感觉双方都属于见面不多、心有灵犀的那种友谊。平日都忙于工作,见面聊天的时间并不太多,经常是在各种工作场所匆匆一见,相互问好告别。偶尔见面聊天时,都会感受到他的情怀和才识。他对海峡两岸统一工作的深沉思考、对平谷区建设发展的一腔热血,对工作的严谨执着、追求完美、有时甚至是苛求。年10月的一个周末,几个曾经的同事相约去平谷看明浩,在他的办公室里,整整一扇玻璃门板上写满了思考、思路、问题、任务,如此敬业的工作,深深震撼了我,忍不住拍下留念。他独具特色的文明办公要约,鲜活地折射了他的风格人格性格品格。他始创的“街乡吹哨,部门报到”经过广泛地实践和总结提升,成为中央推广的北京典型。见面夸赞他时,他只是谦虚地摆摆手,丝毫没有得意洋洋的架势。宠辱不惊,这就是他的本色!当听说他得了不治之症,而且已是晚期,十分震惊,难以置信,个把月前还与他一起谈笑风生!几次短信询问情况,他的回复都是谢谢关心,不告去向。医院,见到他的爱人,得知与我见面的那天他就已经知道了确诊结果。天哪,他依然那样从容淡定地微笑并接受我的批评,每每想到此心如刀割!我想见他一面,医院不建议探视的意思,我只好无果而归。但我不死心,在一个夜晚,趁家属回家休息的空挡,我恳请护工允许,在他睡着的时候看他一眼。没想到,我刚进入病房,他极其敏感地睁开眼睛,缓缓地向我挥挥手,虚弱地叫了一声:大姐好!这一声叫的我好心酸!这恐怕是我们此生的最后一次见面,我泪流满面离开了病房。明浩走了,但他的阳刚、正直、执着、不橈永远留在尘世、印刻在我心中。明浩兄弟,你一路走好!生则奋然,逝则安息!~~.2.4午夜撰。忆好友明浩孙哲初识明浩,是十多年前在北大附近的一个小餐厅里。那时他30多岁,一边担任副厅级干部,一边在北大攻读公共管理硕士学位。记得那天晚上菜虽简单,但是气氛热烈,话题也是天南海北,既有国家治理方面的宏大主题,也有如何看待超级女声这样的社会现象。我的几位北大教授朋友对这位英气逼人、谈吐不俗的小老弟厚爱有加,对他接地气的评论击掌叫绝。听闻他离世的噩耗,我脑海里的第一闪回竟是那天晚上我们几个微醺之中亦师亦友的欢乐情景。“樽前作剧莫相笑,我死诸君思此狂”。思明浩,想念他的深厚、广博、诙谐,更难忘的是他通透事理的智慧和天真烂漫的赤子之心。年我从上海调到北京清华大学工作后与明浩来往增多,期间两三事让我非常感动。明浩在担任北京市台办主任后,常来清华参加我主持的一些两岸交流活动。记得有一次我把台湾著名美国问题专家李本京教授介绍给他,明浩在与李教授交往一段时间后,深深佩服李教授的学识和对两岸关系的一腔热忱。他打破常规,在台办内部学习中请李教授登上讲台,让做台湾工作的干部更能深入了解岛内民情民心。后来,他工作习惯中的细心和用心,竟还帮助李教授完成了一个人生梦想,同时也成就了两岸关系的另一段佳话。李本京教授的父亲是我国著名地质学家、周口店遗址早期主持发掘人李捷先生。李捷先生年就担任过周口店古人类遗址发掘工程现场总指挥,后来在年发现了第四纪冰川,“揭开了亚洲地质史上光辉的一页”。李本京教授年与父亲分别,随着母亲和姐姐去了台湾,成年后赴美留学,并在美任教18年。而李捷先生一直留在大陆,直到年去世之前也没有再见过爱子一面。天人永隔,成了李本京永远的遗憾。在明浩费尽心力的穿针引线下,李本京教授几经周折,终于在年近八旬之际,在第四纪冰川遗迹陈列馆亲手为其父亲李捷先生的雕像揭幕。为了纪念李捷先生、支持地质科普教育事业,李本京教授还和其他亲属一起向冰川馆捐赠了李捷生前使用的地质锤、指北针等工具和他的地质学著作。此后,李本京教授为两岸的交流更加呕心沥血,往来奔忙。他与冰川馆的交流交往逐步密切,还常常介绍台湾的地质爱好者和青年学生到馆参观。明浩就是这样“润物细无声”地做了大量益国益民的工作。他用脑用心,水银泻地般的扑洒着温暖,为两岸关系缓和做出了特别的贡献。明浩调任平谷担任区长之后,人生又像上了发条一样开足了马力,加大了工作的力度。平谷是北京市农业大区,农业在区域经济发展中占有较大的比重。那几年,明浩出口便是“平谷大桃”、“北寨红杏”、“佛见喜梨”、麻核桃。做农村工作的同志都知道,深入开展进村入户的调查研究,是做好“三农”工作的基本功和看家本领。因此,要真正了解农村的实际情况,制定出具有针对性的有效政策措施,只有变成“老农民”,才能了解农村的需要,才能制定符合现代乡镇转型的务实政策。有一次和明浩见面,他兴致勃勃地谈起费孝通先生的《江村经济》,讲起自己在平谷调研中发现的的各种现实难题,滔滔不绝,充满激情。记得当时有位北大教授还开玩笑:明浩,事情永远干不完,你这么做下去,有可能变成拉磨的驴,天天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转圈,最后累倒在磨盘上。“那又怎么了?我们不就是该给老百姓做牛做马吗?”我清清楚楚还记得当时明浩讲这话时的那种神态,自然、自豪,让人一辈子难忘。记得也是那次见面,我提到刚好有位省级负责扶贫的领导刚刚完成了两部农村调研手稿,他当天晚上就开始盯着我要“借阅”宝典。明浩有种紧迫感,因为他深知,农村是整个中国改革的发轫之地,但是很多城市干部到农村去调研,即便是到了村里,也是以听汇报、看材料、召开座谈会为主,有时候不免形式主义,夸夸其谈。明浩正是以一种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的激情,迅速进入了新的角色。他在如愿拿到我给他复印的手稿后如获至宝,几次专门来电和我讨论新农村建设问题。我确实不在行,但是听他提出要促成“新农人”讲师团到平谷大规模调研,我被他的工作效率和热情深深感动。明浩担任区长期间,善于发现农村问题,为解决现代农村产业中存在的土地碎片化、产业低效化、人口老龄化的难题操劳不已,可谓殚精竭虑却始终乐在其中。最后一次见明浩,他刚从平谷一个乡镇调研回来。谈到兴起,只见他随手拿起一张白纸,画出了一个乡镇的全幅山地地形图和产业链分布图!明浩当时的那种神态,对每个细节都了若于胸,对每一位村民个性都能道出一二。明浩的人品,在此时折射出一种知识分子的大智慧和真诚热爱农村工作的朴实敦厚。明浩骨子里的善良,让我们的记忆里抹不去他的身影。青春时与他相识是缘分,十多年的交往是命运的成全。“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明浩兄弟,一路走好。孙哲年2月6日于纽约泣笔明月照山河,浩然君子风~纪念好友汪明浩田伟(医院院长,工程院院士)明浩老弟走了,在庚子年正月初十即将立春的时候,这一次在过度的忙碌之后,他选的是漫长的单程旅行,想必是一定措着心爱的单反照相机吧?在一个未知的新世界里,必将有无数新的精彩等着老弟记录那每一个难忘的瞬间。和明浩初识是在北京青联,那时他是主席,我是一个不太称职的常委。我本身性格不是很擅长交际,主要精力又都放在回国艰苦的创业上,医院又是一个特别忙的地方,因此,很少参加青联的活动。但是即使有限的活动,我有一个很深的感受,青联是一个社会年青精英的交流平台,不同行业的人也许在这里是人生中唯一的交叉点,是一个可以互相学习借鉴的好地方。和明浩熟识是一起参加青联代表团访问俄罗斯和罗马尼亚。他给我的印象和一般官员不太一样,表面上为人亲和,文采飞扬,诙谐打趣,甚至可以满嘴粗话和乡民打成一片。但是我却感受到他是一个优秀的官员坯子,既懂政治,有一个很高的自我要求底线,又不市侩。很多干部显得所谓很成熟,深谙为官之道,城府很深,仔细钻研各种关系的利弊。他却不是那样的人,我感觉他心里有一团火,有着时刻要迸发而岀的激情,有着建设好国家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的那种知识分子纯粹的理想。如果用一句话来概括,就是具有古人的君子之风!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干部。后来又经历了好几个岗位,他也都是尽职尽责要把事情做好,而不是把官当好。也许我职业的原因,见过无数大大小小官员,这里面的区别可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也,他一看就是那种可以委以重任的好官。他到了台联,台湾医生的地位非常高,但是很多又是偏绿的,很不好做工作,了解到我和台湾的骨科专家有很好关系,就想着怎么可以通过医学交流让台湾医生了解大陆,认可大陆。即使后来他离开台办还是帮助我们在台湾深绿大本营的高雄,和高雄医学院骨科建立了长期交流的友好关系,明显促进两地医生互相了解,增进了友谊。他到了平谷当了区长,知道我搞手术机器人,就反复邀请我到平谷建立机器人工作室,那时候我还不是院士,我说我还没有资格建立工作室,他确说按你的水平一定会当上的。我去考察的时候,医院视察介绍平谷医疗的发展前景。让你能感受他那种特别想让平谷发展起来的热望。后来我才知道那时候,他已经有了胰腺癌的症状却没有放在心上,只想着工作。真是令人扼腕叹息!他发明了”乡镇吹哨,部门报到"的为官新风,成为全国示范,却从不炫耀。很多干部也不喜欢他这个发明,因为从来都是官为上,怎么还可以围着下级的需求转呢?但是这不是正是我国要现代化就必须改变的官场作风吗?明浩是一个非常尊重科学的人,他的司机脖子有病,我们很多官员都是设法按摩吃偏方,他就果断让司机找我看看是否需要手术,我一看是个脊髓压迫型的颈椎病,必须尽快手术才能有效治疗。病人手术康复后,明浩诙谐地和我说:你也忒厉害了,不但治好了手麻,还把他给治聪明了。原来司机经常犯糊涂,现在变成了一个聪明伶俐的人。我也觉得很有意思。其实科学道理是颈椎病会造成交感神经异常,使得脑血管长期处于收缩状态,供血不足。部分人就整天昏昏沉沉。手术解除了压迫,自然恢复了正常。看到朋友们发的照片,明浩总是站在最旁边。我不得不感叹,他确实是一个有大胸怀的人,才能做到谦虚谨慎,诚以待人。明浩走了,按照他的说法,对于一个从唐山大地震的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这是一个极小概率事件;按照老的说法,天庭也会选拔人才,早早看上明浩,请他飞升到高一层次的世界为官去了,只剩下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还在当下的世界继续苦苦修炼。北京的冬天,满天的大雪,很久很久没有这么大的雪了,一片银装素裹。这是向明浩表达上天的崇高敬意和哀思吧?医院紧张地和新的大疫搏杀。没有能够去那宝塔深处送别。可是一个君子气概傍身的明浩又岂能在意这些小节呢?正是:明月圣辉照山河,浩然一生君子风!我愿明浩在今世安息,在新世界大展宏图。田伟写于冰雪中的积水潭湖畔明浩,你这玩笑开得有点大~张景利(公安部经济犯罪侦查局副局长)明浩——一个帅气、阳光、睿智、干练、善良、幽默的少年老者,就这样走了。“日无光,月无光,日月萦晖似雪霜,雪舞人断肠。水汪汪,海汪汪,瀑水高山告海洋,为君泪千行。”这是我昨天填的一首悼亡词《长相思》,是我此刻的心情。我与明浩相识20年,没有工作交集。99年我从中央机关调北京市交管局任职,加入了北京青联,由此与明浩结识。由中央机关那种长者如云的单位初到青联我感受到的是久违的青春气息和亲和友善的氛围。而明浩正是这种气息和氛围的主载者和调节员。诙谐幽默的主持,机智风趣的谈吐,给人既宽松又压迫的体验。记得新委员见面会和几次新春委员联欢会,都是他或主持或表演,印象深的一次是在郊区搞联欢会,他和俊生同台即兴一个访谈,俩人你来我往,唇枪舌剑,捧逗相宜,让人忍俊不止。那才气与学识,那风度与机智,任何职业笑星难出其右。太过才华横溢,太过幽默风趣,这给了他十足的亲和力和吸引力。我想我要是女人一定会乱了阵脚,被他掠走芳心。我也是爱开玩笑的,这些年来,每每与明浩见面,互相调侃、砸挂是少不了的,但我比明浩总是相形见拙。我的下里巴人、信口开河与明浩的阳春白雪、收放自如,总是不期而遇,常让我无地自容。明浩的幽默是一贯的,即使这次重病在床,只要去看他,总不勉和我开句玩笑。只是现在,他匆匆西去,这玩笑开得有点大?!人生本来是排队西行的,论年龄、论身体、论生机与活力,总不该轮到他,他却加了个塞儿。我对明浩的深入了解,基于几件小事儿:我在房山公安分局当政委的时候,大概是年,有一天,接到明浩的电话,说他要来房山转转,当时他在青年政治学院任党委书记,我很高兴,很认真地做了安排,十渡、石花洞、云居寺、周口店、韩村河。不料这位仁兄却只点名去张坊大理石博物馆,且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一边听讲解,一边提问题,不时谈见解。我为他的好学和博学震撼到了。当然,我这花岗岩的脑袋至今也没搞懂他怎么对花岗岩有那么大的兴趣。年秋天,我已调到公安部,在经侦局北京直属总队工作。工作之余写点歪诗,这与明浩也算共同爱好,我知道他虽很少写诗但文字功底非常不了得。一天明浩到我办公室谈事儿。闲谈间,我将几篇拙作给他斧正,其中有一首诗叫《活着》,“我有千万个理由活着,在母体的慰籍里我的唯一理想是活着,从降生的那一刻起我的唯一状态是活着……”明浩看着看着哭了起来,当时我真的有些错愕。我知道,任何一个作品,一篇文字,之所以感人,不是作者的高超,而是读者的共鸣。后来,明浩跟我谈起他的经历,谈起唐山大地震,谈起时年九岁的他如何在睡梦中惊醒,如何从大地震的废墟里爬出,如何拼死营救埋在废墟下的弟弟,听他谈那悲惨的瞬间,唐山如何哀鸿遍野,唐山人如何欲哭无泪,如何互助自强。我也听得流泪了,我终于明白明浩内心深处的那片经历苦难的深沉与纯净。我后悔,我不该将这样一首诗给他看,这不就像我将一剂针芒刺向他最柔软的心底吗?!对不起啦,明浩。明浩知道我写诗以后,我们经常作交流,很长一段时间,他总是我新作的第一个读者,并总能给出恰如其份的修改意见。年,在明浩、钱瑞的极力鼓动和帮助下,我的第一本诗集《放飞心情》由人民文学出版社正式出版发行。今天想来,在我放飞的心情里,何尝没有对明浩的感恩呢!可如今,那份感恩,已经恩报无门了。明浩,今天我又一次失眠,闭上眼睛就是你。天堂与尘世如此咫尺令人唏嘘。我想人的存在或许只是一种状态吧,睡着或者醒来。我与你只是颠倒了日夜,我醒来你睡着,我睡着你醒来。我知道你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闯进我的梦。夜很黒,让我为你点一盏灯吧!——嗯呐.2.6凌晨3:30止笔。
悼挚友明浩兄天地悠悠遮泪眼,愴然涕下两重天。曾经雄姿美少年,直人快意儒雅男。睿智奇思敢为先,天妒英才惹人羡。参透人生鬓已斑,江湖夜雨三十年。病魔缠身苦不堪,中西合璧难转圜。延寿寺里延寿念,雍和法师护床前。冬去春来天地转,来生再世共患难。独自说来独自听,泣下巾湿声慢慢。王东民,-2-4早晨6点于家中
王东民
谢谢支持!
转载请注明:http://www.thewownoob.net/jzbll/7779.html